四、上 明
东晋时期,荆州上明县(今湖北省松滋市)有一所佛寺,在东晋和南朝有较大影响,是道安高徒昙翼所修。
在兴宁三年(365)至太元三年(378)之间的某年,昙翼于江陵主持修造长沙寺。此后,“互贼越逸,侵掠汉南。江陵阖境,避难上明。翼又于彼立寺。群寇既荡,复还江陵,修复长沙寺”。[75]对此,《名僧传抄》记载:“及丘贼入境,抄掠汉南,江陵阖境,避难上明。翼又于上明造东寺。”[76]此中,如汤用彤所指出,《名僧传抄》所说“丘贼”是指丘沈,但此事发生于西晋末年,时代不合。而《高僧传》的“互”为“丕”之误,即指苻丕侵犯攻打襄阳之事。[77]
根据《晋书》卷一一三《苻坚载记》和《晋书》卷九《孝武帝本纪》等史籍的记载,东晋太元三年(378)二月,苻坚遣其尚书令苻丕率司马慕容晾、苟苌等步骑七万围攻襄阳。此年八月七日,使持节、都督荆梁宁益交广六州诸军事、荆州刺史、征西大将军桓豁卒。十月六日,东晋朝廷以车骑将军桓冲都督荆江梁益宁交广七州诸军事、领护南蛮校尉、荆州刺史。而桓冲到江陵,以为其时苻坚前秦强盛,欲将荆州州治从江北的江陵移至江南,于是上疏说:“今宜全重江南,轻戍江北。南平孱陵县界,地名上明,田土膏良,可以资业军人。在吴时乐乡城以上四十余里,北枕大江,西接三峡。若狂狡送死,则旧郢以北坚壁不战,接会济江,路不云远,乘其疲堕,扑翦为易。臣司存阃外,辄随宜处分。”[78]朝廷同意后,桓冲移镇上明,使冠军将军刘波守江陵。在前秦的进攻下,江陵一度失陷。太元八年十月,东晋军队在淝水大败前秦军队,荆州的危险解除。此时,昙翼又回到江陵继续修造长沙寺。而荆州镇上明的格局暂未改变,这对佛教在上明传播提供了保障。
关于上明寺的修造,尽管文献记载在细节上还有一些差异,但时间和主持者是基本一致的。如上引《高僧传》和《名僧传抄》所记,道安弟子昙翼在桓冲移镇上明时从江陵南下,于其地修造佛寺,至“群寇既荡”之后,回到江陵开始修复长沙寺,所以上明寺”是东晋太元三年(378)底开始建造的。
唐道世《法苑珠林》卷三十九记载:在东晋之初,于松滋之地此“置河东,改迁裴、薛、柳、杜四姓居之。地在江曲之间,类蒲州河曲,故有河东目也。有东、西二寺。昔苻坚伐晋,荆州北岸并没属秦。时桓冲为荆牧,邀翼法师度江造东寺安长沙寺僧,西寺安四层寺僧。苻坚殁后,北岸诸地还属晋家,长沙、四层诸僧各还本寺。西,东二寺因旧广立”。[79]桓冲于太元三年(378)十月任荆州刺史后,将州镇迁移到长江南岸的上明,同时也将原江陵长沙寺、四层寺[80]的僧人一同迁移到上明。为了安置这些从江陵来的僧人,桓冲邀请昙翼于上明造新佛寺。
关于昙翼在上明所造佛寺的寺额,梁慧皎《高僧传》卷五《昙翼传》未曾标明,而在此书其它几卷中多次出现“上明寺”。《名僧传抄》所录《昙翼传》说,昙翼于“上明造东寺”,但在其它部分又出现“上明寺”的提法。综合诸种文献记载,在桓冲移镇上明期间,在上明修建了东寺和西寺两座佛寺,而习惯上以“上明寺”称呼“上明东寺”。
关于上明东寺,《法苑珠林》卷三十九有较为详细的记载:其一,关于大殿和塔:“大殿一十三间,惟两行柱通梁长五十五尺,栾栌重迭,国中京冠。即弥天释道安使弟子翼法师之所造也。自晋至唐曾无亏损。殿前四铁镬,各受十余斛,以种莲华。殿前塔,宋谯王义季所造。”[81]其二,关于“寺房”:“寺房五重,并皆七架,别院大小今有十所。般舟、方等二院,庄严最胜,夏别常有千人。四周廊庑减一万间。寺开三门,两重七间,两厦殿宇横设,并不重安。约准地数取其久故。”[82]此寺殿宇至唐初仍然存在,如文中说:“所以殿宇至今三百年,余无有损败。东川大寺唯此为高,映曜川原实称壮观也。”
关于上明东寺从东晋至隋在弘法等方面的成就,《法苑珠林》卷三十九有较为详细的记载:“自晋宋齐梁陈氏,僧徒常数百人。陈末隋初,有名者三千五百人,净人数千。……寺内僧众兼于主客,出万余人,当途讲说者五十三人,十三人得其圣果,各领千僧。余小法师五百余人,十诵律师有四十人,九人得圣。大小乘禅师八百余人,其得圣人二百二十四人。徒众严肃,说不可尽。”[83]此外,此寺重视研习经义,特别规定:“寺法立制,诵经六十纸者免维那,诵《法华》度免直岁。”[84]这一规定,有效保证了义学沙门的较高地位。
道世在文中特别指出了上引文字的来源:“余与慈恩寺嵩法师,交顾积年。其人即河东罗云法师之学士也,云此寺本曾住万僧,震旦之最。闻之欣然,莫测河东之号,请广而述之,亦佛法之大观也。”[85]此中所说的“罗云法师”,《续高僧传》卷九有传。
释罗云(543—616),姓邢氏,南郡松滋人。“初从上明东寺出家,志操所怀,附参成德”。后至金陵更随道朗学习三论。“云以三论奥义未被荆南,二障多阻”,于是回到故乡,“有龙泉寺,地隔嚣尘,心存闲旷,乃居之五十余年。修缉栋宇,常坐不卧,领徒五百,时呈翘楚。”[86]此地“昔释道安于上州东寺造堂七间,昙翼后造五间,连甍接栋横列十二。云此堂中讲四经、三论各数十遍,不于文外别有撰述,皆心思口演,水释理顺,故得空、有两忘,教义双举。”[87]道宣于此传中提及道安造上明东寺大殿的传说:“传云:安公乘赤驴,从上明往襄州檀溪,一夕返覆,捡技两寺并四层三所。人今重之名为驴庙,此庙即系驴处也。”[88]对这一传闻,道世向罗云法师的弟子慈恩寺嵩法师询问:“弥天释氏宇内式瞻云‘乘赤驴荆、襄朝夕而见’,未审如何?”嵩法师回答说:“虚也。”道世又问:“若尔虚传,何为东寺上有驴台,岘南有中驴村?据此行由,则乘驴之有地也。”回答是:“非也。后人筑台于寺,植树供养焉。有佛殿之侧顿置驴耶?又中驴之名,本是闾国郗国之故地也。后人不练,遂妄拟之。”[89]道世的记载是对的,道宣所记纯粹是传闻,不足凭信。
上明寺的修造是在襄阳被前秦军队包围的情况下发生的。而道安被东晋守将朱序所限制,不得离开襄阳。此时道安又一次分张徒众,慧远兄弟等都是在此背景下离开襄阳的,有些还到了上明寺。如《高僧传》卷六《慧远传》记载:“后随安公南游樊河。伪秦建元九年,秦将符丕寇斥襄阳,道安为朱序所拘,不能得去,乃分张徒众,各随所之。……远于是与弟子数十人,南适荆州,住上明寺。”[90]《高僧传》卷六《释慧持传》记载,慧远也跟随慧远之荆州住于上明寺,不久又一起至庐山。
竺僧辅以及道安弟子昙徽也于此时南下至上明寺。
关于上明西寺,见于记载的不多。唐初沙门释法琳撰《辩正论》卷七依据《宣验记》说:
晋义熙十一年,太原郡郭宣与蜀郡文处茂,先与梁州刺史杨收敬为友,收敬以害人被幽。宣与处茂同被桎梏,念观世音。十日已后,夜三更,梦一菩萨慰喻之,告以大命无忧,亦觉而锁械自脱,及晓还著,如是数过。此二人相庆发愿,若得免罪各出钱十万与上明西寺作功德。共立重誓,少日俱免。宣依愿送钱向寺,处茂违誓不送。卢循起兵,茂在戎,于查浦为流矢所中。未死之间曰:“我有大罪。”语讫而。[91]
此故事说明,上明西寺在东晋末年颇有影响。
此外需要指出,不管《高僧传》、《续高僧传》以及《名僧传》等有关南北朝佛教的史籍标明的是“荆州上明寺”还是“江陵上明寺”,指的都是的今湖北省松滋市的佛寺。如梁宝唱《名僧传》现存目录中有“晋江陵上明寺释昙微”和“宋江陵上明寺释惠庄”的说法,但不能依此而说今日江陵市于东晋时期有上明寺,因为南朝时期有“江陵郡”的设置。关于江陵,汉代设置江陵县,为南郡治所。南齐时改置江陵郡,而松滋县则直属江陵郡管辖,因而说“江陵郡”的“上明县”也是可以的。
五、武陵、长沙
见于《高僧传》记载,东晋时期今湖南省内至少有三座佛寺,一所位于武陵郡(郡治在今湖南省常德市西)的平山,一所位于长沙的岳麓山,一所位于武当山。
《高僧传》卷十三《释慧元传》记载,释慧元,河北人。“为人性善,喜愠五色。常习禅诵经,劝化福事,以为恒业。晋太元初,于武陵平山立寺,有二十余僧。飧蔬幽遁,永绝人途。以太元十四年卒。”此寺后来习称平山寺,是目前所知唐初之前佛教史籍所记载的今湖南境内较早的佛寺。《高僧传·释慧元传》记载,慧元于太元十四年(389)圆寂之后,此寺仍然有僧居住修道,“寺内常闻空中应时有磬声,依而集众,未尝差失。沙门竺慧直居之,直精苦有戒节,后绝粒唯饵松柏,因登山蝉蜕焉”。[92]
关于释慧元,唐代僧人神清《北山录》卷八说:“崔慧元营寺于武陵。既殁,武当山下有见者,神色甚畅,寄语于寺僧曰:‘勿令寺业有废。’自是空中依时有磐声也。”[93]《北山录》大概以俗姓称呼释慧元,其余文字与《高僧传》相同。
关于岳麓山寺的初建,唐代之后的说法都以之初建于西晋武帝泰始四年(268)。此说不知其最终根据为何,而被后世所称道的唐代大书法家李邕所撰写的《麓山寺碑》无疑使这一说法得到广泛传播,宋代《佛祖统纪》直接将此事编人泰始四年下。
《麓山寺碑》,常称“李北海碑”,唐开元十八年(730)李邕赴贬所途中撰书,黄仙鹤篆刻。世人以为李邕与黄仙鹤是两人,《岳麓书院志》则言之凿凿地说“仙鹤为邕托名”。湘人将文、书、刻三者都归并于李邕,并据此称为“三绝碑”。此碑叙述了麓山寺修造以来的历代高僧事迹。关于此寺的早期历史,碑文说:
麓山寺者,晋太始四年之所立也。有若法崇禅师者,振锡江左,除结涧阴,尝与炎汉太宗长沙清庙栋宇接近,云雾晦冥,赤豹文狸,女萝薜带。山只见于法眼,窦后依于佛光,至请旧居,特为新寺。禅师洎翌日,弘聚谋界众表之。明诏行矣。水臬有制,丘墟尽平。太康二载,有若法导禅师,莫知何许人也。默受智印,深入证源。不坏外缘,而见心本。无作真性,而注福河。大起前功,重启灵应。神僧银色化身丈余,指定全模,标建方面。法物增备,檀供益崇。广以凌云之台,疏以布金之地。有若法愍禅师者,江夏人也。空慧双铨,寂用同辔。慈目相视,净心相续。综核万法,安住一归。注《大道经》,究上乘理。永托兹岭,克终厥生。逮宋元徽中,尚书令湘州刺史王公讳僧虔,右军之孙也。信尚敬田,作为塔庙。追存宝相,加名宝山,矧乎弓冶笔精,陶甄意匠。留书藏石,缄妙俟时。候法宇之伍,期珍价以兴茸。远虑将久,遗事未彰。……此文说,麓山寺为晋太始四年(268)法崇禅师所立,太康二载(281)法导禅师“大起前功”,后则有法愍禅师安住此寺,注释《大道经》。此中所说的法导禅师,不见于僧传,竺法崇和法愍禅师则于梁慧皎《高僧传》中有简略传记。《高僧传》卷四《竺法崇传》全文如下
竺法崇,未详何人,少入道,以戒节见称,加又敏而好学,笃志经记,而尤长《法华》一教。尝游湘州麓山,山精化为夫人,诣崇请戒,舍所住山以为寺。崇居之少时,化洽湘土。后还剡之葛岘山,茅庵涧饮,取欣禅慧。东瓯学者,竞往凑焉。与隐士鲁国孔淳之相遇,每盘游极日,辄信宿妄归,披衿顿契,自以为得意之交也。崇乃叹曰:“缅想人外三十余年,倾盖于兹,不觉老之将至。”后淳之别游。崇咏曰:“皓然之气,犹在心目。山林之士,往而不反。其若人之谓乎?”崇后卒于山中。著《法华义疏》四卷云。[94]
首先须指出,此传所写确实与上述李北海《麓山寺碑》所说法崇禅师为同一僧人。然将二者对照考辨,便可发现,法崇禅师并非西晋僧人,而是东晋时期僧人。最重要的证据就是《高僧传·竺法崇传》所叙述的被法崇当作知己的“隐士鲁国孔淳之”。
关于孔淳之,《宋书》和《南史》都将其列入“隐逸传”中。经过对照,《南史》卷七十五《孔淳之传》文字稍多,然与《宋书》卷九十三《孔淳之传》相比,仅是多了几段趣事,主体部分相同。鉴于《宋书》撰成时代早很多,在此仅仅引用《宋书》传文作分析。
孔淳之(372—430),字彦深,鲁郡鲁人。《宋书》卷九十三《孔淳之传》说:
祖恢,尚书祠部郎。父粲,秘书监征,不就。淳之少有高尚,爱好坟籍,为太原王恭所称。居会稽剡县,性好山水,每有所游,必穷其幽峻,或旬日忘归。当游山,遇沙门释法崇,因留共止,遂停三载。法崇叹曰:“缅想人外,三十年矣,今乃公倾盖于兹,不觉老之将至也。”及淳之还反,不告以姓。除著作佐郎,太尉参军,并不就。居丧至孝,庐于墓侧。服阕,与征士戴颥、王弘之及王敬弘等共为人外之游。弘以女适淳之子尚。会稽太守谢方明苦要入郡,终不肯往。茅室蓬户,庭草芜径,唯床上有数卷书。元嘉初,复征为散骑侍郎,乃逃于上虞县界,家人莫知所之。弟默之为广州刺史,出都与别。司徒王弘要淳之集冶城,即日命驾东归,遂不顾也。元嘉七年,卒,时年五十九。[95]
将此传中的文字与上引《高僧传·竺法崇传》中有关法崇与孔淳之交游的文字对照便可发现,二者所叙述基本事实相同,而《宋书》稍微详细些,尤其是补充了二人在一起游山三年的细节。
现存的文献中都未列出法崇的生卒年,而从《宋书·孔淳之传》所列孔淳之的几件事可以推知,法崇到会稽是在东晋末年。理由是:《宋书·孔淳之传》说“会稽太守谢方明苦要人郡,终不肯往”。经查《宋书》卷五十三《谢方明传》可知,谢方明于永初三年(422)“出为丹阳尹,有能名。转会稽太守”。[96]元嘉三年(426),谢方明卒于会稽太守位,年四十七。
从谢方明的这一行历以及谢方明曾经守孝三年等事可以推出,法崇与孔淳之的交游发生于东晋末年,至少是义熙末年。谢方明卒年为元嘉三年(326),前推八年(守孝三年加二人一起交游三年,再加“服阕”后与戴颐、王弘之、王敬弘等共游的时间),可得义熙十四年(418)为法崇结识孔淳之的下限。然后,依据法崇与孔淳之交游时所说的话——“缅想人外三十余年,倾盖于兹,不觉老之将至”,可大致知晓二人相识时法崇正处于由中年向老年阶段的变化。因为法崇“少人道”以及“缅想人外三十余年”,二者迭加即可得法崇于东晋末年至会稽与孔淳之相识时,最大可能是四十余岁。
僧传说:法崇在湘州麓山以山为寺,且“居之少时,化洽湘土”[97],然后再至会稽。如僧传的叙述中间无时间上的间断的话,法崇建麓山寺的时间也是在东晋安帝时期,很大可能是在义熙年(405—418)中期。
前引《麓山寺碑》中说到法愍禅师,梁慧皎《高僧传》卷七有传,署为“宋长沙麓山释法愍”,而梁宝唱《名僧传》则标示为“晋江夏五层寺法愍”。
梁慧皎《高僧传》卷七说,法愍禅师为“北人”,而《麓山寺碑》说其为“江夏人”。梁慧皎《高僧传》卷七记载:“时沙门僧昌于江陵城内立塔,刺史谢晦欲坏之。愍闻,故往谏晦,晦意不止。愍于是隐迹于长沙麓山,终身不出。”[98]前文已经考证,谢晦任荆州刺史的时间为刘宋少帝登基(423)至文帝元嘉三年(426),而欲毁坏江陵五层寺舍利塔之事即发生于此一时间段之中。可见,法愍禅师到麓山的时间确实在刘宋时期,因此《高僧传》称其为“宋长沙麓山释法愍”很恰当。法愍在麓山著《显验论》以明因果,并注《大地道经》。后卒于麓山,春秋八十三。弟子僧道立碑颂德。
注释:
[1] 《晋书》卷15《地理志五》。
[2] 《宋书》卷37《州郡志》。
[3] 《大正藏》卷49,第33l页中。
〔4〕 《晋书》卷76。
〔5〕 《晋书》卷58《周访传》记载:“至王廙去职,诏以访为荆州。敦以访名将,勋业隆重,有疑色。其从事中郎郭舒说敦曰:‘鄙州虽遇寇难荒弊,实为用武之国,若以假人,将有尾大之患,公宜自领,访为梁州足矣。’敦从之。”
〔6〕 《晋书》卷6。
〔7〕 《晋书》卷6。
〔8〕 《晋书》卷79。
[9] 《晋书》卷79。
[10] 参见《宋书》卷36《州郡二》。
[11] 《宋书》卷36。
[12] 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58页下。
[13] 《晋书》卷66《陶侃传》。
[14] 参照《晋书·陶侃传》将“太尉陶侃遣子平西参军斌与南中郎将桓宣攻石勒将郭敬”之事置于移镇武昌之后,而《晋书·成帝本纪》则将其系于咸和七年七月。
[15] 《晋书》卷15。
[16] 《宋书》卷37。
[17] 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62页中—下。
[18] [梁]慧皎《高僧传》卷6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62页中—下。
[19] [梁]慧皎《高僧传》卷6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62页下。
[20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10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89页上。
[21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10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89页上—中。
[22] [梁]僧佑:《弘明集》卷12,《大正藏》卷52,第77页上。
[23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5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52页中—下,
[24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l,《大;正藏》卷50,第328页下。
[25] 《晋书》卷67。
[26] [唐]刘知几:《史通》卷12。
[27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5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54页下。
[28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5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55页下。
[29] [唐]道宣:《集神州三宝感通录》卷中,《大正藏》卷52,第415页中。
[30] 《名僧传抄》残卷,《续藏经》卷77,第352页中。
[31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5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55页下。
[32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5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56页上。
[33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6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63页上。
[34] 《大正藏》卷51,第1042页上。
[35] 刘长东认为:《十八贤传》所言‘刘遵孝,即‘刘遵考,,考、孝形近而讹耳。其官职作‘宁蛮校尉’是。且《十八贤传》言昙顺寂于元嘉二年,也与《南史》言刘遵考在元嘉中迁宁蛮校尉,雍州刺史(雍州所辖正是襄阳、荆州一带)的史事相合。”(刘长东《论慧远的净土信仰及其地域性影响——纪念佛教传人中国二千年》,《闽南佛学院学报》1998年第2期。)这一说法,与《高僧传》所说在庐山慧远圆寂之前至竹林寺的记载不一致。
[36] 《大正藏》卷49,第266页畔
[37] 《宋书》卷51。
[38] 《宋书》卷2《武帝本纪中》。
[39] 《宋书》卷5l。
[40] 《宋书》卷2《武帝本纪中》。
[41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7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68页中。
[42] 《魏书》卷37《司马休之传》。
[43] 《晋书》卷10《安帝本纪》。
[44] 《晋书》卷13。
[45] 参见《魏书》卷43《王慧龙传》。
[46] 《宋书》卷2《武帝本纪中》。
[47] 《宋书》卷51《临川烈武王道规传》记载:义熙“八年闰月,薨于京师,时年四十三。”《晋书》卷13《天文志下》则说义熙“八年六月,刘道规卒”,《晋书·安帝本纪》则记为义熙八年七月。
[48] 《宋书》卷2《武帝本纪中》。
[49] 《晋书·安帝本纪》。
[50] 《大正藏》卷55,第104页上。
[51] 《宋书》卷2。
[52] 《宋书》卷52。
[53] 《大正藏》卷50,第407页下。
[54] 《宋书》卷5。
[55] 《宋书》卷61。
[56] 《宋书》卷61。
[57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12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407页下。
[58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10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93页上。
[59] 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93页上—中。
[60] 《广弘明集》卷19,《大正藏》卷52,第233页上。
[61] 因为刘虬晚年至江州,并卒于此地。
[62] 《高僧传》卷ll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404页中。
[63] 《高僧传》卷11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404页中。
[64] 《高僧传》卷10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70页下。
[65] 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70页下。
[66] 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72页上—中。此中所说的“江夏郡”疑误。汉代江夏郡治安陆(今湖北省云梦),辖今豫,鄂各一部。三国魏吴各置江夏郡,孙吴江夏郡治在武昌(今鄂城),魏江夏治上昶(今云梦西南)。晋灭吴,还治旧地,改为武昌郡。南朝宋移治夏口(今武昌),辖区缩为今武汉及其附近一带。
[67] 《续藏经》卷77,第362页中。
[68] 《大王藏》卷52,第170页下—171页上。
[69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5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70页上。
[70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1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29页中—下。
[71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1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29页中—下。
[72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1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29页下。
[73] 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33页中—下。
[74] 《大正藏》卷50,第400页下。
[75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5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55页下。
[76] 《名僧传抄》残卷,《续藏经》卷77,第352页中。
[77] 汤用彤:《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》,第146页。
[78] 《晋书》卷74。
[79] [唐]道世:《法苑珠林》卷39,《大正藏》卷53,第598页上。
[80] 如前文所叙述,当时的江陵有“五层寺”而无“四层寺”,也许二者所指相同,“四”为“五”字的误写。
[81] [唐]道世:《法苑珠林》卷39,《大正藏》卷53,第598页上。
[82] [唐]道世:《法苑珠林》卷39,《大正藏》卷53,第598页中。
[83] [唐]道世:《法苑珠林》卷39,《大正藏》卷53,第598页上。
[84] [唐]道世:《法苑珠林》卷39,《大正藏》卷53,第598页上—中。
[85] [唐]道世:《法苑珠林》卷39,《大正藏》卷53,第598页上。
[86] [唐]道宣:《续高僧传》卷9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493页上。
[87] [唐]道宜:《续高僧传》卷9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493页中。
[88] [唐]道宣:《续高僧传》卷9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493页中—下。
[89] [唐]道世:《法苑珠林》卷39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597页下—598页中。
[90] [梁]慧皎:《高僧传》卷6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58页上。
[91] 《大正藏》卷52,第538页上。
[92] 《大正藏》卷50,第410页上。
[93] 《大正藏》卷52,第623页下。
[94] 《高僧传》卷4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50页中—下。
[95] 《宋书》卷93《孔淳之传》。
[96] 《宋书》卷53。
[97] 《高僧传》卷4,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50页下。
[98] 《大正藏》卷50,第372页上。
(全文完)